举起“民主”旗帜的君主主义者和有神论者

06/30/2012 posted in  中流击水

【编者按】

卡尔•马克思在25岁时相继写下了《论犹太人问题》和《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仅仅这两篇文章就足够让所有争论政治制度的浩繁卷帙都形同废纸。在这两篇文章中,马克思批判了政治解放的不彻底性,而提出了激动人心的理论目标——人类解放。此后的岁月中,波澜壮阔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让这个目标从头脑中的概念走向了物质的实践。

这场运动因为种种原因失败以后,在全球资本主义经济高歌猛进的年代,其意识形态也随之被打包兜售,资产阶级和他们的辩护士、不懂理论的政治庸人以及形形色色的机会主义者不断争论着一个早就被彻底批判过的东西。而在9•11与经济危机的连续打击下,“历史终结论”被终结以后,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对资产阶级的“民主”提出了质疑,但很遗憾的是,许多质疑依然没有从政治的根本问题——阶级问题出发,最终要么流于形式,要么走向反动。

我们已经不再是那年春夏之交的学生,需要靠少数“启蒙知识分子”来灌输“民主自由好”。我们深知政治高压的窘境,同时也能看到其他“民主自由”国家人民的无奈。对“选举民主”“宪政自由”的鼓吹,其本质无非依然停留在对政治国家的迷信中,认为正义精神的实现必须要依靠政治国家。从这一点来说,作者将其批之为“有神论”,的确是发现了其中的相同之处。对于我们的革命知识分子来说,阶级分析法永远是最具法力的理论照妖镜。

当我们穿越市民社会的民主自由的迷雾,站在工厂车间和行政机构的门口,我们会意识到人类解放的战略必要性;当我们走在导师开辟的革命实践道路上,谋求星星之火的传播和无产阶级的联合时,我们会意识到政治解放的战术必要性;这就是阶级斗争策略的辩证法。

我们揭露资产阶级民主的虚伪性,这是因为我们追求真正的人民群众翻身做主。如今的中国,却是连我们追求的环境都不具备,因此齐泽克在占领华尔街的演讲上如是说道:

“今日存在于中国的是一个比美国的资本主义动力更强,却又不需要民主的资本主义制度。因此当你批评资本主义时,不要让别人扣上「反民主」的帽子。民主与资本主义之间的联姻已经终结了。改变是可能的事情。”

向着法西斯蒂开火,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

举起“民主”旗帜的君主主义者和有神论

作者:Ultramarines

我国许多呼唤“民主自由”的人,其实无非是君主主义者和有神论者。

他们谈所谓“民主”指的不过是那一套所谓一人一票的选举制度。其实外国不消说,在当代中国,黑社会,贪官,资本家,地沟油作坊也早已在党内有了代理人,参与了党的选举,他们已经实现了定期选举,一人一票。所有这些有积极参与政治的愿望的群体,尽管是极端反人民的,却都已经参与了政治,可是中国资本主义,照样还是不断地堕落下去。

所谓立刻开放选举,能否使得人民的力量压倒这些人的力量?答案是:如果在现在这个私有制的,资本主义的,充满谎言欺骗的社会中开放选举,只能使得以上所说的剥削势力的通知更加巩固。因为这股势力,既有钱,又有权,又有兵,又有宣传机器,搞拉票攻势,污蔑诽谤,贿选暗杀,谁也搞不过他们。苏联的实际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即使70%的公民投票同意保留苏联,苏联仍然在戈尔巴乔夫,叶利钦等带头的腐败势力的操纵下解体,所谓民主,对他们没有一点作用。鼓吹“民主”的所谓“公共知识分子”,也就是这些邪恶势力豢养的走狗。

我们中国的历史现在被歪曲到这个地步,资本主义的势力这样猖獗,人民每天疲于生活,正确思考政治问题必须的条件极其缺乏。居然还有人鼓吹立刻开放选举,让人民以谎言为证据,以猫论,摸论,饿死三千万论为理论指导,来“思考”政治问题,来指导投票。这样投票谁得利?必然是谎言,猫论的制造者。鼓吹一人一票的,就是他们。必须要揭露了谎言,惩治了骗子,镇压了流氓,才有民主的可能,才可以讨论民主的形式。

中国鼓吹“民主”的,除了这些直接得利的阶级和其知识分子,还有许多接受了这类说教的小资产阶级和其他阶级的人。他们自认为清醒,实际上却是最糊涂的。

他们眼中的“民主”是一种神奇的力量,有了这种力量,不需要辛勤劳动,不需要认真研究,就可以从地里为他们自己变出舒适的生活。他们认为,民主就是西方的选举,只要有选举,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其实,最民主的制度无过于抽签,人人如果都具有清醒的政治头脑,不受欺骗,就完全可以在他们当中抽签选择官吏,因为他们都至少可以胜任,这才能至少在选举阶段最大限度的避免贿选,再加上不得连任,供给制度,就可以消除贿赂起作用的基础。选票民主,不过是便宜最有拉票手段的人,在资本主义社会,当然就是最有钱的人。可是这些热爱民主的先生们,不看这一点,就将选举当成一种克服一切的抽象力量,可见他们其实是有神论者,他们的宗教感情,比一般的教徒还要炽热得多,不过拜的不是各路神仙,而是美国而已,美国就是当代的天主教会,就是地球上的一只毒虫,就是全世界反动势力的大本营。

我们热爱民主的先生们,也许还有小姐们,就不愿去做破除谎言的工作,他们自己的头脑,就是最愚昧的,里面装满了屎,一个装满了屎的头脑,还不如一个空无一物的头脑。台上的所谓知识分子念经,他们也跟着念,他们享受的是在“民主力量”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归属感,大谈所谓民主后天堂,让看客惊讶的虚荣感,以及被所谓志同道合者同意的满足感。他们都想,民主了就当官,就当银行高管,就当正教授,顶不济也得当个到处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居高临下的给山村小孩子发铅笔的“非政府组织”的什么人。以上是最典型的不劳而获型,也许间或还有几个愿意停留下来住住土坯房,教那些山村小孩子数学语文的,这种人尤其可怜,本来是愿意做事情的,却被忽悠的以为山村小孩子没书念,是因为没有“民主”。人家信了民主教,都是为了把自己投资进去,以后得利息,人民就是个幌子,他们倒看不出这一点,还以为这个“民主”,是为了老百姓好的。这样受了骗的人,一旦认识到中国现在就是“民主”,脱离了谎言的控制,就能反戈一击,成为真正革命的,真正为人民服务的力量。至于那些投资,或是投机者,恐怕入股太多,退股也难,但若是真要从“民主”大潮中退股,而不是见风使舵,我们也欢迎。

对于“民主”分子来说,所谓民主,不过起一个好皇帝的作用。他们设想的,不过是将来老百姓几年投一次票,除了投票那么几天,都当顺民。他们自己天天不用干什么,顶着一堆头衔,有大把时间小清新,还可以到处视察,写些酸文,洒洒眼泪,真正急难险重的事情,什么也不用干。

我们一直在期待着好皇帝。我们心里的辫子,还远远没有剪去。毛主席曾经把文化革命交给我们,但我们不知所措,自己闹闹哄哄,只当是过了个大节,今天才看出端倪来。我们的历史书,政治书,还有我们中的许多从历史书,政治书,南方系媒体,凤凰卫视,和QQ新闻上学历史的人,都一方面把毛主席当个神,好像他无所不能,说了什么事情,他以下的任何人就都不能抵制,都得身不由己的去做,所以出了任何真的,和想象,和编造出来的问题,都怪他。另一方面,他又突然不神了,1949年之后,就突然变成了一个痴呆,比90多岁的帕金森还呆,更可怕的是,他还有妖术,让党内其他人都突然消失了,这些人除了被“打倒”了,就几乎什么都没做,想必都是他打的吧,因为整个故事前后全无逻辑关系,到处都是漏洞和空白,除了一位神,还有谁能做到呢。当然,故事到了一定时候,还会不明不白的出现奸臣,还有圣人,还有清君侧救驾的。这一切都以论断的形式出现,都没证据支持。最后毛主席终于成为了一个时而法力无边,时而疯疯癫癫的形象,这样一个人的书,出了四卷,已是法外开恩,第五卷是绝不能出了,第六七八九十以至N卷,当然是编辑都不可以了。

我们一直在期待着好皇帝,一直在等下跪的机会,但却总是碰到骗子和坏皇帝。毛主席他偏叫我们站直,我们中的有些人却不敢站,不愿站,两条腿不知怎么站,还不让人家站起来。

我们先寄希望于临时约法,却希望出了个坏皇帝袁世凯。袁世凯死了,我们一站起来,军阀就倒了,可惜陈独秀他们不惯久站,一会就站累了,又寄希望于蒋介石,结果蒋介石不仅让大家都跪,简直还要踏上一万只脚,宁可错杀三千,不肯放过一个,于是又跪了20多年。毛主席他不愿让大家跪着,很多人也不愿跪着,于是最后终于打垮了蒋介石,又可以站了。这时候共产党打了天下,“工人地位有了改善,农民得了土地,都拥护共产党”。共产党里又有人要做皇帝,要让自己这些人的儿子孙子坐天下,大家就因为有了改善,得了土地,又有点想跪了。按照毛主席的说法“这些人贪天之功为己功,把自己当成党的化身。他们说什么,就叫党的领导,相信党就要相信他个人。他们提倡不讲原则,提出无条件服从。不是服从党中央的正确领 导,而是无条件服从直接上级。提倡盲从,提倡奴隶主义。同他们的分歧,这是一个重大分歧。我不赞成他们保护自己,反对群众,提倡盲目服从”。这就叫官僚主义,从1949年到1967年,官僚主义的问题已经发展得相当严重,大家毕竟觉得好像吃了人家的,有点嘴短,有点手软,又要跪下去了。这时候,毛主席砸烂了自己在共产党宗庙里的牌位,揪着我们的脖领子,要把我们揪起来。可是官僚们也有自己的一派红卫兵,也有工作组,也可以把人打成反革命。大家打来打去,等到毛主席去世,就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了。最近看到一条旧标语: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做党的驯服工具。这句话的后半段,就否定了前半段。写这标语的人,懂毛泽东思想吗?对面有敌人,发给我们一把枪,我们拿着不会开,把自己的脚指头打掉,就扔下枪,一边埋怨给咱们发枪的部队,一边就因为这个,给敌人下跪投降了,这对吗?

我们中有些人,是一直盼望着一个好皇帝来主宰自己的命运的。这种想法的最新形态,就是自己拼死拼活加班,回去有宫斗剧,豪门闺怨剧,出轨情杀剧,热血脑残战争剧看,时不时还能骂骂娘,出出轨,上什么地方投一票,拿点脸盆肥皂啥的,其他都无所谓,有人管着呢,反正有民主制度。偶尔发现民主制度也不好,就骂两句娘,人家再吓唬几句,说毛泽东更可怕,斯大林也可怕,心里一怕,就吓回去了,仍然跪着。这什么民主制度,就是个“好皇帝”。和什么老干部,知识分子,文官治国之类,是一路的概念,一个人只要还期待着给这位皇帝下跪得赏赐的机会,就还是个政治上完全蒙昧的人,完全没有积极性的人,根本争取不到,也配不上什么民主,现在咱们周围到处聒噪的这样厉害,无非是说站着不好跪着好,因为跪着其实不好,所以更要大力宣传,切不可露馅了,等到大家都跪下,还戴上了枷锁,那可就是另一套说道了。要是喇叭的声音够大,就能让人自己走过去被卖,还起劲的给人贩子数钱,数的汗流浃背,人贩子暗暗窃笑,这人还觉得我是积极分子,我为民主事业出力我光荣。

将来我们还可能跪,一旦哪天有个人说了,中华民族是优等民族,做奴隶主的时刻现在到了,大家快去攻打美国菲律宾毛里求斯,咱们就会立刻双膝跪下,爬过去打仗,指望着自已要是没打死,还可以弄点陛下剩下的剩汤腊水,还可以分两个白奴,实在不行菲佣也凑活。这样的人,大概也会有。可惜青山遮不住,究竟东流去。

中国人民虽然久跪,但到底是越来越觉得膝盖酸了,又想要起立了。我们当然要站起来,但我们是不可能被装在袁腾飞牌学步车里站起来的,他也不是一架学步车,而是一根扎入我们腿上的毒刺,是一副挂在我们脖子上的镣铐,我们必须不单拔出毒刺,砸碎镣铐,还要消灭生长这毒刺的毒虫,炸掉给我们戴上镣铐的监狱,才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