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共通讯:必须把人民的愤怒引向真正的出路

10/27/2011 posted in  共运信息

编者按:这是一个大众愤怒的时代,也是一个大众茫然的时代。经受了各种抗议、骚乱、示威和“占领”之后,资本家庆幸自己依然鲜活地存在着剥削着享乐着,毫不回避那些关于他们“贪婪”的指责,任由电视节目故作正经地追踪起这一场场似乎要改变世界的反抗行动。运动参与者号称代表99%的人民来颠覆1%的金融寡头统治,但这些运动真的能掀翻资本主义吗?请问试图改变世界的朋友,你能说清“占领华尔街”和“2012”哪一个更像是这个世界的终点?每一次愤怒之后都渴望狠揍敌人,然而伸出的拳头却不知道该砸向何方。从68年到现在,以至到未来的若干年里,为了最终获得真理,人民要遍尝这种“虚无”的痛苦。人民不仅需要被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更需要被现实说服。马克思主义者所要做的只是提前告诉群众必然结果,并让他们在现实中获得引证。处于危机风暴中心的希腊正在进行这样一场活生生的革命教育。在形形色色的抗议抗议口号中,替代方案的重要性一直是希腊共产党所强调的,而这正是无产阶级政党与其他各种非无产阶级政治势力之间最为关键的差别。下面这篇通讯来自希腊共产党的官方网站,同志们从中看到希共作为一个马列主义大党的成熟与睿智。

必须把人民的愤怒引向真正的出路

1 希腊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Aleka Papariga在回答ANTENNA电视频道记者有关每天下午在雅典市中心无政党标语和旗帜的大规模示威的问题时说:

“我们多年来一直在讲的是,人民必须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里。一场运动始终包含着群众的主动性和自发性;将意识和自发性结合起来,因为我们在谈的是群众。我们提出以下建议:

和那些过去有政治倾向的是以我们确认他们就是那些多年来支持两大党(希腊新民主党和泛社会主义运动——译者注)的主力而感到背叛的人一起开始。我们没有觉得被出卖,没人背叛了我们,因为我们从来就不相信他们。他们感受到了背叛,他们不傻,他们不是什么都不思考的人。其次,我相信他们他们有政治观点,尽管他们觉得自己没有和任何政党结盟,尽管通过示威来阻止某些事情发生也是一种政治选择。

我们强调的是什么问题呢?我们说的是:在希腊的1100万人不可能有1100万种提议,甚至都不会多于1000种。因此,“打倒备忘录和政府下台”(“备忘录”是欧盟要求希腊改革养老体系从而获得1100亿欧元贷款的条件之一 ——译者注)的运动需要一个决议。就我们知道的,尽管他们说他们不愿意,他们说他们没有其他提议因为他们不同意。怎样才能让运动提议建立在一个普遍的基础上?这将通过斗争建立起来,对那些没有准备在实际意义上采纳各种提议的人的斗争。

比如说,政府垮台了。然后呢?将会有另一个政府。他们必须扫除他们涉及资本、垄断、马斯特里赫特条约、欧洲条约的政治路线,他们必须现在就扫除无论他们选出的哪个政党的政治路线。其次,即使备忘录废除了,问题将更严重。你们必须打消你们废除(备忘录)的念头。现在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

2 希腊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总书记于2011年5月21日在埃莱夫西纳的讲话

“目前希腊的广场上满是被动员起来的各个年龄段的年轻人。这并没有让我们感到惊讶或措手不及。若果工人们愿意重读,同时我也将建议我们党的党员和朋友们能重读我们我们的文件、传单和文章,他们将会看到我们说的我们能看到这一重大的社会抗议的爆发以及自觉与自发性的结合。

这种自发性在很多年前就上演过,就在60年代,被马尔库塞称作革命学生运动的1968年五月风暴,或者你喜欢的话可以叫嬉皮士运动。他是一场发生在美国和其他国家的没有明确意识形态倾向但想让社会发生改变的重要的运动。这样的运动在未来仍将存在。比如,在条件不满足的今天发起的强劲的劳工运动,毫无疑问,他将有一个全面社会效应。广场上人再多也吓唬不到我们。

但我们必须非常清楚地说明一件事。现在还不是研究是理论还是实践的时候。现在是澄清事实的时候。

比如,他们说他们想要推翻当前的政治制度;还有说制度必须改革必须现代化的,有说政党必须滚蛋的。在我们看来,这固然反映了正当的对政党为主的不满情绪——政党权力高于一切,也同时反映了另一些情况:其他政党也不能使他们信服。尽管他们其中的一些幼稚的人可能相信一次演讲、一次游行,尽管更多的人可以被大众媒体上的少数人的政治理念说服。

我要说的是:这还不够,用一种含混不清的方式来谈改变政治制度,这是极其错误的。说你要改变政治制度,这口号甚至都吓唬不到资本家。它不一定是政府喜欢或者财阀喜欢的或者其他什么人喜欢的,但是他们想对群众说推翻政治制度会比说他们在为工人阶级战斗更好更有效果。我们不想只在政党更迭的层面上谈改变政治制度。因为我们有一个不仅仅是反动的、保守的政治制度。因为这一政治制度不只是泛希腊社会主义运动党(PASOK)和新民主党(ND) 或者他们的仆从党在维持着。

这种政治制度的权力实际上掌握在资产阶级手里,垄断者手里,资本家手里。在经济领域以外,他们并不直接执掌他们的权力,但间接通过自己的政治党派。即使一场有威胁的革命运动解散了他们政党,改换了他们的政客,资本家们也是安然无恙的。

20世纪的希腊历史告诉我们,旧式的资产阶级政党消亡了,新式的资产阶级政党诞生了。独裁时期前的全国激进联盟变成了新民主党。中央联合会变成了泛希腊社会主义运动。此外,他们被迫退职的领导们也继续通过裙带关系施加而安然无恙。只要他们的权力在经济领域没有受到质疑,他们就不会拿出一个全新的政党,或者委员会或者其他什么。

因此,在今天谈推翻政治制度听起来够革命,实际上啥都不是。我们不能低估了这个换装经验丰富老道,手段灵活多变,只要不涉及他们的垄断统治就甚至会让步的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