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这是一篇由官方共运学者所写的文章。由于它比较详细地描述了美国共产党当前对于理论问题和组织问题的看法，具有一定的资料效用，故予以转载。但是，或者是由于美国共产党自身的问题，或者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这篇文章中有不少内容都是不符合马克思列宁主义。另外需要指出的是，现在美国共产党已经不是美国激进左翼中的主要力量了。
——————————————
内容摘要： 世纪之交美国共产党对社会主义理论进行了新的探索，这主要包括对党的指导思想、党的性质、社会主义的基本特征、美国通向社会主义的道路等的新认识，从而体现出了美国社会主义的特色，同时也体现出美国共产党理论上的与时俱进。
作者简介： 丁淑杰，中共郑州市委党校副校长、博士、副教授。
美国共产党是一个具有光荣斗争传统的老党，在其长期的社会主义实践中，积累了对社会主义理论的丰富的认识。进入新世纪，美国的国内外政治经济状况发生了变化，美共新领导班子对社会主义基本理论进行了新探索。
一、关于党的指导思想
美国共产党一直把马克思列宁主义作为自己的指导思想。1957年2月美国共产党通过的党章中指出，“美国共产党是以科学社会主义原则为基础的美国工人阶 级的政治组织”[1]，在1981年美共22大通过的党纲中，美共称“美共纲领一般来说以支配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为基础，具体来说以支配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客观规律为基 础。这种社会发展的学说叫做科学社会主义即马克思列宁主义……我们的世界观是科学社会主义，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工人阶级的世界观。”[2]1987年美共24大通过的党章中称美共建立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社会科学之上。2001年5月美共通过的党章中明确提出的党的指导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 科学原理。美共27大重申了其世界观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主义，并要求以创造性的方式发展革命的马克思主义。
美共之所以要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指导，是因为美共认为，马克思列宁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科学地分析了资本主义的本质及其发展的规 律，揭示了工人阶级的历史地位，为工人阶级改造世界提供了强大的思想武器，即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与此同时，美共又坚定地认为，马克思列宁主义是不断发展的科学。科学社会主义的创始人从来不把自己的理论创造看作是无所不包的，而仅仅看作是进一步分析 更广泛问题的基础。这些创始人看到了资本主义世界变化的实质，并根据世界的变化情况，坚持以创造性的方式发展和调整自己的思想。美共特别指出，在解决当前 国际工人运动所面临的许多新问题时迫切需要这种科学的理论方法，并以此作为整个工作的指导思想。美共承认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指导地位，但并不是把它作为教条，而在理论上力求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理同美国的实际相结合，坚持把一般原理和已经过时的个别结论区别开来，坚持用发展的观点对待马克思主义。
二、关于党的性质
2001年5月通过的新党章再次明确规定了党的工人阶级性质，指出，“美国共产党是美国工人阶级的政党，它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原理指导下，继承美国工人阶级进步的历史斗争传统，为提高工人阶级和所有受压迫人民的利益而斗争。它为人民的利益和权利而战，它的最终目标是建立由工人阶级所领导的具有广泛人 民基础的政府，用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3] 党的阶级基础和指导思想是判断党的性质的主要标准。从美共党章的规定来看，美共显示出其以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的工人阶级的政党的本色。新党章再次肯定党的组织原则为民主集中制的基础上，提出了对民主集中制的新的理解，即突出了民主集中制要靠民主的程序来保障的重要思想。党内派别斗争曾是美共历史的痼疾，严重影响了其战斗力的发挥。取消和削弱民主集中制，必然为党的各种派别活动开绿灯，造成思想、组织、政治上的混乱以致在反共、反社会主义势力的进攻面前丧失战斗力。但是类似前苏联党内权力长期过度集中于中央少数人，缺乏党内民主的错误又必须坚决改正。美共的这次调整旨在避免这两个极端的错误。
在党的建设上，美共26大详尽地论述了建设群众性政党的方针，27大制定进一步实施这一方针的具体措施，强调要以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宣传党的主张，以深入群众。
在组织发展上，美共认为美共是工人阶级的革命政党，所以党建的重点应该放在工人阶级身上，以及受种族压迫的少数民族工人和年轻人身上。但美共要根据阶级 结构变化的状况，扩大传统的工人阶级概念，更加关注吸收先进的脑力劳动无产者，把脑力劳动无产者作为党的主要阶级基础。只有这样，才能为党的队伍发展及影 响扩大创造较好的条件。这是美共党建工作今后应该加强的方面。
三、关于社会主义的基本特征
美国共产党对社会主义的基本特征的认识，构成其社会主义理论的核心内容，这包括社会主义社会的目标、社会主义社会的本质特征、社会主义美国的优越性、社会主义民主等。
1、社会主义社会的目标
美共主席格斯·霍尔1996年发表的《社会主义美国》[4]以及在《政治事务》(1999年7月)发表的《美国共产党的社会主义权利法案》[5]。这两篇文章较为全面地论述了社会主义的目标，指出资本主义不能满足绝大 多数人民的需求，社会主义是资本主义制度的最好替代物。社会主义的目标主要如下：
第一，消除剥削、不安全和贫穷；结束失业、饥饿和无家可归等现象。
第二，消灭种族主义、民族压迫、反犹太主义，以及所有存在歧视、固执偏见的行为，改变妇女的不平等状况。
第三，对民主进行更新和扩展；结束私人拥有国家财富的状况和“公司美国”的统治；创造一个真正人道、理性、计划的社会，最大程度地发挥人类的个性、创造力和才能。
2、社会主义社会的本质特征
霍尔在《政治事务》(1999年7月)发表的《美国共产党的社会主义权利法案》一文对美国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进行了阐述。[6]
社会主义首先始于劳动人民掌握政治权力，实现主要生产方式的变革，实现工厂、设备、农场等的国有化。社会主义对大公司和银行实行公有制，把它们置于工人 阶级和人民的集体领导之下。社会主义实现能源和自然资源的公有制，但是社会主义不废除私人全部拥有的小商业。对那些自己拥有、经营、不雇用别人谋取利润的 小商业不实行国有化，个人的财产如私人的房子、汽车等仍然保持原样。
社会主义政府实行计划经济，人民最大程度地参与计划的制定。
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工会将保持工人劳动和所得之间的良好平衡；公共服务事业和住房将得到极大地改善和提高，美国将成为一个大的建设场所，住房、学校、医院、娱乐场所、标准的基础设施和公共设施将建立起来，改变现在的短缺现象。
社会主义为全社会的人民提供充分就业和良好教育，随着产品增加到满足了人民的需要之后，充分就业将很快来到，贫穷将很快消失。社会主义所有的教育都是免费的，每个人都可以得到免费的不受限制的医疗和健康照顾。
社会主义实行按劳分配。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是从每个人的能力出发，根据每个人的工作成效进行分配。社会主义不实行平均工资，社会主义在保证每个人可以生活的工资基础上，每个人的工资根据个人的贡献和能力大小有所差别。
社会主义将很快废除种族主义和民族压迫，为所有深受种族和民族压迫者带来彻底的平等。
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惟一的特权阶级将是老人和孩子，他们有权利得到健康、幸福、安全和退休金。
社会主义的政府由工人阶级组成，为工人阶级服务，实施工人阶级的政治统治，保证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向社会主义方向的转变。社会主义为广大人民提供了切实可行的民主。
美共阐述的上述社会主义基本特征，既体现出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也有别于其他国家共产党对社会主义基本特征的概括，还体现出美国生产力高度发展、人民物质文化生活水平较高，政治民主制度较发达的历史特点。
3、社会主义美国的优越性
美共认为社会主义美国具有其他国家所不可比拟的优势。[7]具体说来，社会主义美国将从正在建立和已经建立的社会主义国家的实践中吸取经验教训。美国的社会主义将是一个独特的社会主义制度，它将建立在美国的历史、传统习俗、文化之上并形成于其中。社会主义美国由美国的经济、政治和意识形态的发展状况所塑造，反映美国社会发展状况的主要特征。
社会主义美国具有一些独一无二的优势，如：极好的自然资源、肥沃的土地、良好的农作物生长的气候条件，数代劳动人民的劳动使美国具有超过其他国家的生产水平和生活水平，所以社会主义的发展将具有一些突出的优势：
第一，高度发展的工业社会，劳动力得到极好的训练和教育。
第二，免除外来的干涉，不必为保卫社会主义分散人力与物力。
第三，社会主义美国将避免极度贫困、文盲充斥、内战、外国干涉战争和世界战争等严重问题，这些问题则是苏联成立时所必须面对的。
第四，社会主义美国以美国人民的民主传统和民主制度为起点，进一步把民主扩展到最充分的程度。
第五，在社会主义社会里，“人权法案”里所规定的自由将得到保障，而这些自由在现实社会中得不到充分的实现。
资本主义发展的越充分，为社会主义建立准备的物质条件就越充分。美国资本主义是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尽管远未发展到尽头，但确实为社会主义的建立创造了较好的条件，但美国社会主义只有在革命的主客观条件同时具备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实现。
4、社会主义民主
“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现代化。”[8]民主是社会主义本质和目标的内在属性和必然要求。社会主义应该创造比资本主义更优越的民主，但是从过去社会主义的实践，特别是苏联的实践来看，事实并非如此。斯大林在20世纪30年代破坏民主和法制，肃反扩大化的错误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美共认为社会主义和民主不是二律背反的，社会主义自始至终是民主的。[9]如果不是这样，美国人民将不能到达社会主义。共产党是民主的积极促进力量，共产党力量的壮大对发展民主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一个群众性的共产党能够代表广 大人民的真实意图，为发展民主作出重要贡献。
美共认为“社会主义权利法案”是美国社会主义民主的表现形式，人民的广泛参与是民主的实质。[10]在美共制定的“社会主义人权法案”中，每个公民都将获得一份好的工作、体面的住房、完善的健康照顾、从学前到大学的平等、优质的教育权利，利用工人所创造的利润满足工人阶级家庭的需要的权利，保护环境、和平，以及实现全世界工人阶级团结的权利都是美国“社会主义权利法案”的目标。“社会主义权利法案”向美 国人民作出承诺，在社会主义的美国人民不会失去言论自由、出版和宗教自由，在政治生活中也不会只有一个政党存在，美共珍惜美国人民已经得到的自由并且继续扩展它，新闻会比现在更民主、更自由。
美共认为20世纪社会主义的形象不够民主，社会主义的建成并不意味着民主的完善。所以不能说社会主义民主本身就比发达的资本主义民主优越好多倍。虽然可以肯定地说，社会主义创造了发挥民主的最好条件，但是深化和扩展民主的工作是一项长期的艰难任务。执政党和人民的组织必须重视发展民主的形式和实践，使之适应正在建设的社会主义的特殊政治背景。
四、关于美国通向社会主义的道路
社会主义在20世纪首次得到了实验，在最不可能发生革命的地方发生了社会主义革命。然而在21世纪，美共认为社会主义如果不是在最可能发生的地方发生，也是在比较可能的地方发生。[11]美国是一个拥有高度发达的经济，强大的劳工运动、妇女运动，悠久民主传统的国家，并在争取非裔、墨裔以及所有受压迫者平等权益的斗争中有着光荣传统的国家，美国人民和工人阶级还具有同资产阶级斗争的丰富经验，因此美国具有发生社会主义革命的条件。
1、和平实现社会主义变革的策略
美共在自己的社会主义实践中，在总结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经验教训基础上，得出以下认识：
第一，通向社会主义的道路因国而异。[12]美共认为美国社会主义肯定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在勾画美国社会主义蓝图的时候，没有一个国家的社会主义先例可以作为美国的模式。美国在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上 必须避免社会主义国家所犯的错误，要意识到从来没有，现在也不会有社会主义的统一模式。“由于每个国家具有自己独特的历史传统文化，每个国家的阶级斗争也各有特点，所以通往社会主义的道路应该因国而异。”[13]虽然每个共产党都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但是这一科学必须根据每一个国家中的具体状况，进行创造性的运用。
第二，美国社会主义可能通过和平的方式实现。[14]美共认为美国人民逐步认识到资本主义制度已经过时，社会主义具有光明的前景，在保卫和扩展美国民主的英勇斗争中，美国很可能通过选举箱走上社会主义道路。美共根据不同时代背景制定出不同的选举策略，当前美共把击败共和党右翼势力，争取共产党人尽可能地在各级政权组织中取得席位作为中心工作。同时，美共认为 和平过渡不仅要争取议会多数，还必须在议会外开展强大的群众运动，在政治、经济、文化各个领域逐步占领并扩大阵地，造成工人阶级及其同盟军在社会各个阵地 的优势。
第三，美共立足于依靠群众优势，力图实现和平过渡到社会主义，但美共不排除工人阶级在实施社 会主义变革时使用革命的手段反抗资产阶级暴力镇压的必要。工人阶级希望统治阶级主动交权，但是假如统治阶级叫来了军队、警察和国民警卫队镇压工人阶级的革 命行动的时候，工人阶级和他们的同盟军将被迫为自己的权益而战。
2、改良和革命——实现社会主义的两种手段
美共认为改良和革命是实现社会主义的两种手段。[15]争取改良的斗争是必要的，但这一斗争方式是有限的。当工人赢得了一项改革，一项妥协，如在一家工厂内结束了双层工资制度，公司会采取使用业余劳动力、直接压缩规模、减少工人数量等措施把剥削转嫁到其他领域来弥补他们的损失。公司对最大利润的永无止境追求，导致改良的斗争要不断地进行下去。
把改良和革命两种形式结合起来会使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更加有力，共产党不能忽视改良斗争的重要意义。改良和革命是两种并行不悖的实现社会主义的手段，美共的共产主义“加法”(communist plus)政策把为改良和革命这两种斗争方式结合了起来。共产主义的“加法”并不替代争取改良的斗争，而为之增加一个深刻的成分，并为社会主义的斗争创造 一个良好的基础，最终要求改变这一制度。只要资本主义制度存在就会存在改良和革命的斗争手段，共产主义“加法”的概念和社会主义的思想连接在一起。
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曾存在着一种“左”的倾向，即认为社会主义的到来可以通过革命的手段一次解决，而忽视和排斥在资本主义内部实施改良的必要性。其结果只能是欲速则不达，给共产主义的发展带来曲折。任何事物都存在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社会主义的实现也是如此。在当前资本主义的美国不存在革命的形 式，但存在进行局部改良的可能性。美共在现阶段重视改良的斗争，是从实际出发所采取的可行的策略。但美共并不满足于停留在改良斗争的层次上，而争取在此基础上逐步积累进入革命的层次，并力求把两者结合起来。美共只要能从实际出发，坚持这两种手段并举，在不同的阶段实施不同的手段，美国的社会主义运动一定能够得到新的发展。
3、美国社会主义革命的两个发展阶段
美共认为资本主义制度下民主的发展还不充分，广大人民扩大民主权益的任务远未完成。垄断本身的发展，就带有专制主义、法西斯主义的倾向。美国共和党和民主党控制国家政治大权，垄断国民经济命脉，对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已经取得的有限民主权利进行挑战，在经济政治和社会生活各个领域限制或取消他们已争得的民 主权利，实行紧缩政策，向工人及各阶层人民身上转嫁经济危机。此外在美国除了工人阶级和大垄断资本家阶级之间的矛盾之外，还存在个体农场主、知识分子、中间阶层、中等资产阶级同大垄断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基于对以上矛盾的分析，美共认为美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分为两个阶段，即反垄断资本的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 命两个阶段。当今美国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正处于低潮，不具备社会主义革命形势，而是处于反垄断资本的民主革命阶段。
美国共产党把反对垄断资产阶级，特别是共和党右翼势力，建立广泛的反垄断联盟作为民主革命的中心工作。美共力图把受垄断资本压迫的广大人民纳入联盟之内，并且在新兴起的人民运动中寻找同盟力量。美共认为在这一过程中可以逐步扩大共产党在群众中的影响，扩大政治经济文化阵地，削弱大垄断寡头的统治势力，为争取社会主义革命的到来开拓道路。
4、建立广泛的统一战线
美共当前把建立广泛的统一战线，扩大工人阶级同其他劳动者和中间阶层的联系，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人，建立反对垄断资产阶级的广泛的社会联盟作为主要任务。美共的统一战线范围包含三个层次。
第一个层次党与工会的团结。美国共产党同劳联——产联的关系问题直接关系到美共在工人阶级中的基础是否牢固的问题。尽管劳联——产联上层采取阶级调和的 机会主义主张，但它在一定程度上毕竟代表了广大工人阶级的利益，依然是维护工人阶级权益的一支重要力量，其作用不能忽视。美共的当务之急是恢复和发展党在 工人阶级中的影响，建立与劳联——产联的广泛联系。这也是20世纪60年代中期以来美共试图重振工运的一贯主张。值得一提的是1995年以来，随着劳联 ——产联原任主席柯克兰下台，新任主席温斯尼上台，整个劳工运动呈现向左转的趋势，劳联——产联的纲领中删除了反共的条款，并且在许多重大方针上和美共采 取一致的立场。美共在新党章中也积极倡导建立与工会合作的良好关系。共产党和工会的关系得到改善是世纪之交美国工人运动的一大特点，这是今后美国工人运 动、社会主义运动兴旺发达的一个先决条件。
第二个层次党与社会民主主义者的团结。美共在世纪之交对阶 级和阶级斗争的概念进行了深刻的反思，重新定位了党同社会民主主义者的关系，不再把社会民主主义者作为敌人，而把他们作为朋友。这一调整对扩大党的政治联盟，壮大党的力量具有重要意义。美共强调党本身要注意超越与民主主义者、自由派人士及其他左翼盟友在意识形态上的差异，善于和他们求同存异，在某些方面联合行动，建立广泛的政治联盟。美共目前认为除了少数极左派，广大左翼力量都是党团结的对象，并且要在团结的基础上和其他左派组织进行竞争、合作，以此来扩大党的影响。
第三个层次党与其他阶层的团结。世纪之交，涌现出大量新的群众运动，美共把这些运动的积 极参与者都作为联盟的对象。这包括当前反对右翼势力的广大劳工、非裔及墨裔等少数民族、所有受压迫的人民、妇女、退休者、农民和农场工人、环境与和平的积极分子、残疾人、争取同性恋权益者等等。
美共的社会主义理论与现实社会主义国家的社会主义理论的共同 点很多，同时也是主要的，表现在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认同，对公有制的认同，对民主、自由、平等价值的认同，对走符合本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认同，对 反对美国霸权主义维护世界和平的认同等等。但是应该承认，两者在不少重要问题上的理论观点是不一致的，如对实现社会主义的道路等认识存在一定差异，从而表现出各自的特点，这正是社会主义多样性的表现。产生这种差别的根源，在于美国发达的经济基础，高度发达的生产力，悠久的资产阶级民主传统和独特的政治文 化，以及地区的和民族的传统、风俗和习惯等。所有这一切都与现实社会主义国家有很大不同，从而造成了对社会主义的本质、社会主义建设的主要任务、以致在社会主义的整个发展道路的理论和实践上的差异。笔者相信正确认识这些差距、承认这些差距，采取宽容的态度对待这些差距，将为世界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的发展带 来勃勃生机。
注释
[1] 为此党的主席福斯特曾加以批判，认为这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有条件地接受。参见《美国共产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和加拿大劳工进步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重要文件汇编》，世界知识出版社，1958年版第3，101—102页。
[2] 参见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七局翻译《美国共产党纲领》第37—38页。
[3] 参见Organization Department of CPUSA: CPUSA Constitution CPUSA-Online.
[4] Gus Hall: Socialism USA First published on Jan 1，1996 by the Communist Party, USA http: //www. cpusa. org.
[5] Political Affairs Jun 1999 p3，参见黄宏志：《美国共产党的社会主义权利法案》，载《国外理论动态》2000年第1期。
[6] Political Affairs Jan 1999 p3，参见黄宏志：《美国共产党的社会主义权利法案》，载《国外理论动态》2000年第1期。
[7] Gus Hall: Socialism USA First published on Jan 1，1996 by the Communist Party, USA http: //www. cpusa. org.
[8] 《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16页。
[9] Elena Mora: The Communist Party and the Winning of Socialism Political Affairs Nov. 1999, p13.
[10] Political Affairs July 1999, p8.
[11] Elena Mora: The Communist Party and the Winning of Socialism Political Affairs November 1999, p18.
[12] Gus Hall: The Communist Party, USA: New Politics for the New Year http: //www. cpusa. org.
[13] Gus Hall: The Communist Party, USA: New Politics for the New Year http: //www. cpusa. org.
[14] Organization Department of CPUSA: CPUSA Online-CPUSA Constitution http: //www. cpusa. org.
[15] Gus Hall: The Communist Party, USA: New Politics for the New Year, http: //www. cpusa. 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