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晖:鲁迅逝世70周年:一个真正反现代性的现代性人物

《南风窗》(以下简称《南》):今年10月19日,是鲁迅逝世70周年纪念日。回顾20世纪中国,没有任何一个思想家或文学家像鲁迅这样影响深远,以至于我们今天仍旧不能回避谈论鲁迅的意义。但是,自“文革”结束,对于鲁迅的批评和反思,波澜迭起,从来没有消停,这种种围绕鲁迅形成的争论,又是我们今天谈论鲁迅时无法绕开的话题,所以就从这些争论谈起吧。

汪晖(以下简称汪):让我从毛泽东对鲁迅的评价谈起。毛泽东说鲁迅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的最可宝贵的品质。他认定鲁迅是伟大的革命家、思想家和文学家,现代中国的孔夫子。“文化大革命”期间,鲁迅的著作和《红楼梦》是两个特殊的领域,不但可以阅读,而且为了配合“文革”的需要,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比如为了《鲁迅全集》的注释,全国各大高校的现代文学领域最主要的老师都卷入其中,一度很多工人积极分子也参与注释工作。在20 世纪找不到任何一个文学家、思想家的文本受到如此大规模的研究和考订,包括毛泽东、孙中山的著作。鲁迅在他的环境中对于各种人物的批评成为“文革”时期那一时代文化政治的重要内容。

Read more   04/03/2009 posted in  理论视野

葛兰西:夺取国家

受生产方式制约的资本主义积累,相应地引起劳动群众的团结。这里可以找到马克思主义的一切革命原理的根源,找到产生无产阶级新的生活方式,即旨在取代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和由自由竞争、阶级斗争产生的资本主义混乱的共产主义新秩序的原因。

劳动者由于处在总的资本主义的活动范围之内,因此他们也是在自由竞争基础上进行活动的市民个体。但是,对于所有人来说斗争的起始条件是不同的:私有制的存在使少数人处于特权地位,使斗争力量悬殊。劳动者不断遭到生存的威胁:他们的生命本身,他们的文化生活,他们家属的生活和未来常常处于危险的境地,由劳动市场上的出其不意的变化和波动来决定。正因为如此,工人总希望摆脱竞争和个人主义的樊篱。联合和团结的愿望成为劳动者阶级的特性,改变着工人和农民的心理和生活方式。于是出现了体现这种愿望的机构和组织;在这些机构和组织的基础上开始了历史性发展的过程,导致生产资料和交换资料的社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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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布石金的回忆(上)

我写这本回忆录是这样引起的:我有过一个亲密的朋友,也就是说,有过一个像俄罗斯俗语所说道那样,亲密得知心知意的朋友,甚至比这还要亲,两个人简直合一颗心——至少我个人感到这个友谊是这样的。这个朋友把他回忆自己从一个最平凡的、“只能充个数的”、缺乏严格观点和信念的青年变成一个满怀着能够破除一切旧偏见的深刻的社会主义信念的社会主义者的全部经过,都详详细细地告诉了我。他心里充满社会主义的思想以后,就立刻感到自己有一种能够实现他的信念、影响他周围的同志、熟人和亲朋的力量。接着,他便谈到社会主义思想是在什么情况下、什么地点、什么条件下发生的;什么地方有过什么样的人;他们怎样工作,他们怎样唤起沉睡未醒的思想意识;而这些思想意识的运动又是如何逐渐发展、逐渐扩大、逐渐深刻,乃至最后变成工人的日益增长的自觉心。他和我谈的时候,总是说:“我现在所得,只是我个人对我自己过去到过的那些地方的观察。这些观察不是包罗万象的,也不是完全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到过很多地方,也没有在很多地方住过。”因此,我再重复说一遍,这就是说,我是在转述我的朋友的回忆,而且像俗语所说的那样,还是从头说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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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布石金的回忆(下)

伊凡·瓦西里维契·巴布石金,在为建立布尔什维克党、推翻专制政权、争取无产阶级革命在我国获得胜利的光荣战士中占着显著的地位。列宁称巴布石金是民族英雄,因为他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献给了解放工人阶级的斗争。列宁在叙述巴布石金的革命活动时写道:“如果没有这样的人,俄罗斯人民将永远当奴才,永远当农奴。现在俄罗斯人民正在和这样的人一起,为彻底摆脱一切剥削而战斗着。”(《列宁全集》,俄文第四版第16卷第334页)

1897年初春,我迁居到叶加特林诺斯拉夫城。在彼得堡坐了十三个月牢以后,能够作为一个自由自在的人几乎走遍整个俄罗斯,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而在初春季节来到南方的城市,可真叫人太高兴了。周围一切都是新的,人也好像完全不同,不是远远地留在北方首都的那些人了;从前老是看到监狱里冷酷的墙壁,使人感到头痛,现在可不再有那些墙壁了,一切都是轻松愉快的,而那儿——在另一条街的外面——就已经是辽阔无边的草原,在招呼着没有工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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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克拉克:欧洲的左翼复兴

本世纪初,社会主义在欧洲还说不上山河一片红的话,那么现在,整个欧洲的确已经是“红旗飘飘”了。

2000年,《历史终结》(The End of History)一书的作者弗兰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在美国《时代》杂志撰文称:“如果社会主义就意味着必须由政府操控大部分经济命脉,并且通过‘财富分配’来实现社会平等,那么在我看来,即使在下一代,社会主义再度‘复兴’的可能性只能接近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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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 :酒后经济学随笔

酒后经济学随笔轰炸大使馆事件十年纪念

想当初我刚进大学的时候还是个纯洁无暇的小男孩(说纯洁是客气的说法,换个方式来形容就是头脑简单,知识贫乏,容易被唬住),对经济学一窍不通。一进大学,我立刻被图书馆吓住了——人类居然能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堆砌那么多的文字!到现在我依然认为图书馆是人类最伟大的纪念碑,虽然被纪念的许多人并不配住在里面。当时我读书可以用如饥似渴来形容,除了上点专业课应付考试(确实是应付,大学四年我的平均到课率在10%以下,我可是学工科的),每周去踢三场球,偶尔打打游戏,其余的时间全部都在读书。其中30-40%的时间在读期刊,剩下的时间躺在床上看我借来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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