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华说成都的聚会是马克思主义者一生美好的回忆,我回复说明年就不能更美好吗?是啊是啊成都的回忆是如此美好,我都感觉对不住你们呢,每天吃那么多好吃的,太浪费了……哈,昆华说我们是史上最贪吃的革命队伍。这次压马路的时候又听昆华和然东唱歌了,你们的歌声啊太有力量了,是不是可以肉麻一下呢?这样子说,我们的声音里有纯洁的力量,人民,无数的人民呵。
生活对于我们这些民工来讲就是苦难嘛,工人林友金你告诉我啊为什么辛劳为什么休息啊……我坐了20多小时的火车和一个多小时公交车赶到七杯茶就迫不及待地问然东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啊?然东,谢谢你两周多的时间吧不耐其烦跟我讲了那么多,我现在呢终于明明一点点了。我们认同的那个自我是什么?自我肯定不是对肉体的认同也就是说自我肯定不仅仅是那个身体感。我们之所以能认为我们和他人不一样,是因为我们认为我们追求的东西和别人不一样。一些人把生活寄托在肉欲的享受上,另一些把生活的重心放在了他们下一代——虽然他们的下一代的基因只有他们一半而且还可能一点没有,而还有一些人把自己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天国之上。可是如果我们把一切都抛开,我们仅剩还是那一个身体感。你会问这些寄托为什么可以抛开,是他们构成了你。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所有的那些寄托的一切都是社会也就是那个大他者加给你的。如果抛开一切我们剩下的只是一个对身体的认同,科技再发达一点我们完全可以认同虚拟现实中不存在的身体,就像黑客帝国中那样,所以那些小它也可以占有你的身体,他们的占有和你的占有有什么区别呢?我们剩下只是一个漫长的黑夜。
进化心理学说我们出生就有从有机物团块那时候开始竞争而产生的一个装满写着各种繁衍程式而且相当精致的大脑。是的,拜地球生物演化这么多年所赐我们有这一优势。我们的很多行为是受基因所控制的,譬如我们怕黑,妈妈会说小孩子像父亲,成年个体总是对幼年个体有莫名其妙的爱,我们觉得狗屎是狗屎的味道而不是香肠的味道,又如我们见到不明生物首先会逃跑……可是纵有如此牛逼的大脑和基因控制,小孩子如果没有人类社会这个大他者,他长大只能是一白痴。进化心理学这帮人没有看到纵然我们的很多行为是受基因控制,可是没有这个符号系统我们都成不了人啊。而且我们这个系统已经完全超越基因了,不然你无法解释江姐和小萝卜头的故事。
好吧,既然我们在自我的漫长黑夜里还继续活着。原因不是基因也不是身体感的话,我们总是要找一点活着的理由。自我只是你认为某些是构成你的东西,你认同的那些东西也就构成了你。血缘构成的亲情身体的快感还有那些资本主义制造出来的欲望,我是永远不会认同。这样子想来我只能是一个极端自由主义者了,可是一个极端自由主义者是永远在这社会得不到自由的,马克思好像说过一切人的自由是每个人自由的前提,所以讲必须要搞共产主义,我们才可以自由嘛。然东说如果你觉得人生很无聊而且你又不去自杀的话,为什么不找点稍微不无聊的东西呢?是啊,整个共产主义运动难道不是人类史是最波澜壮阔的运动吗?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加入这个洪流呢?然东说共产主义之后我们可以搞星际航行嘛,你看我们在火星回望地球的时候对那些移民第二代说看那是我的故乡,啊哈,这难道不是幸福吗?
上次在成都喝茶的时候戴老师讲得太精彩了,居然把然东的感冒给讲好了,我听得也好感动啊~然东指给我看路过的拾荒者,我眼睛突然湿了,然东笑我居然还指给昆华看,唉唉唉……城市啊城市啊,多美好啊,拾荒者一直在流浪,工业时代多伟大啊,雇用奴隶们一直被折磨着异化着~~~
戴老师描述的毛时代的国企工人生活就是一天堂嘛。戴老师讲他们厂一小孩,因为是农村出来的不适应大工业生产,屡次拿着工资就去吃喝玩乐,是好几次诶,组织每次都是召开职工大会然后看他年轻帮助他改正,唉,看有组织的生活就是好嘛。然后还有现在好多人污蔑大锅饭养懒汉,戴老师说大家有什么理由偷懒呢?大家是从小在厂子长大,上学读书生活结婚生子都是在厂里,厂就是家啊,给家里干活有什么理由偷懒呢?周老师讲了国企改制之后一家人的故事,男人女人都下岗了,男人身体不好治病要花很多钱,男人身体不行只能女人去赚钱,女人长得很漂亮,后来不知道做什么工作只是每天上夜班拿回家很多钱,男人发现事情不对就某天晚上跟着女人,发现女人到了洗浴中心,男人回家就做了一桌子好饭,那天之后他家人全都死掉了。唉,苦难的工人啊,我们哭不是办法,只好接过枪继续战斗了。
那天下午吃完饭喝完酒之后,葛猴子说我们走吧,出了门,我眼泪就出来了,唉,我越不想承认感情他它么就越以最有力的方式回击我呢?然东啊,不好意思又让你们失望了,然东临走给我的嘱咐我都没做好,前天,马前卒又用QQ给我留言,生活工作妹子都怎样?唉,我太让你们失望了~~~~
喔,我对爱情还有疑问呢。齐泽克说:“很深的爱情,现在已经很少见。无爱的性,等同于借助对方来自慰。不过即使如此,人类的性爱已经高于动物性行为,因为它需要幻想。真爱如同自尊,不需要放在生活的中心,越集中在上面,越容易受到羞辱。我也许过分浪漫,但真爱应该是形而上的,不需要幻想。是两个人手牵着手,共同去完成一个目标,就像从前列宁有过的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一样。”你为啥不牵同性个体的手呢?我觉得抛开生理需求,就根本没有爱情,只有同志或者战友。
我家住在小渔村,我太爷爷的时候我家就是渔民了,我爸爸现在是个小鱼贩,我估计要是民工了。我说这个的时候昆华还说诶,你这人很有冷幽默嘛,太爷爷……我家没有过工人所以我是落后阶级的。革命啊就是不断摆脱自己小资产阶级的过程,是你们给我了力量,我们一起见证一个马克思主义者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