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届共产党工人党会议|比利时工人党来稿

08/18/2016 posted in  共运信息

1.本次会议的主题是我党上一次代表大会即“团结代表大会”的核心议题。这次大会是我们2008年“革新代表大会”的扩展。我们在这里介绍一下新的代表大会文件《扩展、联合和深化》中的核心要点。

2.说到深重的经济危机,以及这场危机对全世界工人和人民所带来的浩劫,我们重申,“要理解世界的真实生产和危机的原因,人们必须回到马克思的基本分析”。

代表大会不仅强调了马克思大会文件以及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基本著作的重要性,还采取了一系列切实可行的组织措施,在七个不同的层级实施教育计划。

3,每一场危机都源于生产的社会性质和其产品的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这一矛盾无情地造成了生产过剩的危机,比如开始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早期的经济危机。

整个制度的逻辑推动着每一个资本家,想方设法地从其竞争者那里抢到更多份额。他被迫在增加生产的同时,让产品变得更便宜。因此工资遭到削减,工作强度增加,等等。体现着大资本阶级利益的国家,系统性地减少人民福利(比如教育和医疗)方面的预算,支持对他们的公司进行援助,实施包括减税在内的各种政策。

然而,从全球来看,当所有的制造商和资本主义国家都做同样的事情时,生产的确增加了,但是购买力却没能跟上,甚至减少了,因为人们挣得少了或者失业了。生产增长但购买力下降:冲突是在所难免的。这一矛盾是资本主义的固有特征。

4,这场危机会拖延下去,变得更糟。几周前发布的《2015年全球财富报告》突出了富人和穷人之间不断增长的鸿沟。全世界一半的财富掌握在占人口1%的人手里,而最穷的一半人口只占有1%的财富。民主权利和工会权利正面临着不断增长的压力。最强大垄断势力和他们的国家之间的激烈斗争正在造成侵略和干涉战争,比如在乌克兰,中东或者非洲。市场的逻辑也继续加剧气候危机。这一危机的灾难性后果尤其威胁着最贫困的地区。

在这一制度之下,起决定性作用的不是社会的需要,而是资本所有者利润最大化的可能性。

需要的是范式的转换。我们这个时代的社会主义不仅是可能的,而且是必须的。这就是我们对每一次危机分析之后的结论,无论这种危机是经济、金融或者社会危机,还是民主危机,国家关系或者气候的危机。社会必须拥有关键部门的所有权。只有计划经济能够把人类的需要看做是决定性的准则。为了工人和广大人民能够自己决定社会的未来,需要政权的更迭。

让工人做好这种观点的思想准备,是我们党日常工作的意义所在。

5,比利时工人党首先是工人阶级政党。在争取社会改革和社会变革的斗争中,工人阶级是唯一的根本性的力量。

(1)工人阶级是有那些为了挣工资每天都要工作的人组成的。工人阶级中有不同的阶层。

由于策略的原因,我们首先侧重于大工业生产线和经济的关键部门。生产是社会的基础。制造业工人形成了广泛工人阶级的核心。这些大型生产部门不仅是经验和斗争的堡垒,而且还具有重大的经济意义。那里是经济的中心,是我们想要积极活动的地方。

历史教育我们,就组织和斗争而言,劳工运动经常是在大型工业生产基地和关键的经济部门中最为发达。

多数人在这里工作。在这里,生产本身培养了工人的组织性和纪律性。这里的工人也有着关于现代生产和计划技术的广泛知识。这里也经常会有斗争的传统。基于大型生产线和关键部门的劳工运动经常能够吸引工人阶级中的其他阶层参加到争取解放争取没有剥削的社会的斗争,其全部原因就在于此。

通过2014年底的总罢工运动,我们看到这一点被证实了,而在今年10月7日的全国工会集会上,我们又一次看到。

(2)近年来,我们党在建立强大支部方面取得了很大的进展。过去五年间,我们在劳动者中的支部数量增加了150%。在公司工作的党员数量增长了75%。

我们的支部在劳动场所取得的进展,建立在我们党在工作场所工作的三大支柱之上:(a)大量适应于工人阶级读者群的分析和研究;(b)更好地与工会合作;(c)党的领导层更加关心和支持劳动场所的支部建设,愿意在这方面投入。

(3)与那种认为党不会在劳工的世界里变得更强的观念相反,工作取得了积极的成效。我们还没有为最重要的企业和部门中的社会斗争的发展做出重要和决定性的贡献,我们还差得很远。相比对党的需要以及党近些年的总体增长,我们的党员和党支部在工厂中的增长仍然是不足的。在社区和地方级别的增长要更快,也更自发一些。因此,最开始的挑战仍然存在,即我们如何将制造业和关键部门的大型生产线转变为社会斗争的堡垒?我们如何能够加强那里的党组织?

6,其次,我们想要在工人阶级的所有阶层中开展政治工作,其中包括服务业、医疗和家庭护理、教育和公务员、白领以及失业者等等。这是一个非常多样化的群体。因此,我们必须让自己的行动和传递的信息也多样化。我们也想要特别注意青年、女性和移民工人。经济危机对这三个群体的影响最大。

7,明天的世界,社会主义,不会从天而降。它是资本所有者阶级和工人阶级长期冲突的结果。最终,工人阶级会掌握政权,以牺牲有产阶级为代价。

历史教育我们,只有当两个条件都满足时,从一个社会向另一个社会的转变才有可能。

第一,形势必须成熟。当有产阶级严重的分化,而且不再能够像以前那样照常统治,而大多数人也不再能够忍受他们的统治,人民不再能够像以前那样生活,并且大规模地展开行动社时,形势就成熟了。

其次,工人阶级必须做好准备。在重大危机的形势下,工人阶级必须充分地组织起来,组织在人民委员会、工会、社区委员会和妇女、青年的群众组织中。而为了能够意识到向社会主义的转变,工人阶级还必须要足够自觉。这是党的主要任务。党必须要做长期耐心的思想教育、组织和动员工作。

在今日的欧洲,我们离实现这些客观和主观条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8,因为我们确信,另一个社会是必须的也是可能的,所以我们力求领导激进社会、民主和生态变革的斗争,我们竭力帮助工人取得甚至是最小的胜利。

我们的号召不是“我们为你解决”,而是“把你的生活掌握在你的手里。组织、动员、变得自觉!”我们作为一个党,其作用是帮助人们组织、动员和觉悟。是人们自己,在他们的办公室和学校,在社区和工作场所,争取大大小小的改变。我们需要这种具体的改变来提高生活和工作条件。同时,争取这些改变的斗争本身一座学校,可以让人们发现集体行动的力量,学习怎样赋予其以政治导向。

9,科学社会主义的创始人反复重申,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与在改革领域内争取改革和改良的激烈斗争分不开的。例如,在《致“社会主义宣传同盟”书记》的信中,列宁驳斥了这样的思想,即认为他的党“对所谓“眼前要求”注意过多了,这样会阉割社会主义。我们断言并且证明,一切资产阶级政党,除工人阶级革命政党以外的一切政党,在谈论改良的时候,都是在撒谎,都是假仁假义。我们在竭力帮助工人阶级,争取使他们的状况(经济和政治状况)能够得到哪怕是极其微小的然而是实际的改善。”

他解释了我们和改良主义者的区别不在于改良主义者会为了改良而斗争,而我们只对改变整个制度感兴趣。

改良主义者散布这样的思想,即当前的制度可以转变为一个稳定的社会民主和和平的制度。他们不质疑资本主义制度。相反,他们把这个制度可以接受的东西当做现实主义强加给工人。他们和伯恩斯坦一起说,不要“杀鸡取卵”。

我们的代表大会重申,“每一次争取社会和民主改良的斗争都可以采取两条不同的道路:要么是这一斗争加强当前的制度以及垄断势力的专政,要么是这一斗争设法让一大群人起来造反,并且新的愿景和能量武装自己。如果走这一条道路,人们会拒绝当代世界是唯一可能的世界的思想。他们能够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我们正在走向这样一个时代,在这个时代里,越来越多越多的人会把他们的怒火变成行动,组织新的抵抗运动。人民和他们的星球的需要会成为这些抵抗运动的出发点。会有不断曾展的情绪,认为这样的道路会跟现存的资本主义社会发生各种各样的冲突,而新的社会需要出现。我们需要培育这种情绪,提供对其有力的论证,支持,发展和组织它。

争取深刻的社会、民主和生态改革的斗争,与争取没有人对人的剥削没有环境破坏的斗争是相关的。通过采取争取社会、生态和民主革新的行动,我们也是在努力强化工人阶级的立场、组织力量和攻击力。没有广泛和长期的斗争,任何重大的改革都不会发生。劳动运动实现的任何事情,都是通过自己力量取得的。这意味着组织、采取行动和建立权力关系。”

10,受到2008年金融危机以及深层经济危机打击最为深重的地区不是美国,而是欧盟。这一危机对欧盟一体化造成了深刻的影响。它使得欧盟几乎面临崩溃。这一可能性仍然存在。但欧洲统治集团利用了这一形势,实施了隐蔽的制度政变,使得欧盟理事会和欧盟委员会的权力扩大地扩张,向建立超国家联邦国家机器的方向发展。

欧盟几乎每天都用大量难以让人接受的法律法规和措施来淹没我们。从欧盟建立之初,它就是欧洲大陆大资本和工业大佬最钟爱的项目,是他们用来压制美国和日本的工具。欧盟立法反映了这一阶级的利益,而这也在社会、民主、生态、文化和国家等各个层面表现出来。就阶级属性来说,正在建立的欧盟超民族国家和各个成员国家没有性质上的差别。

我们为争取社会进步、民主权利、社会生态、开放的文化、国际团结和反帝国主义政治斗争。这一斗争首先是在当前的民族国家的框架下展开,以改变每个国家中的力量平衡,在这些国家中为整个大陆创造“斗争的火车头”。然而,也需要进行整个大陆范围的分析,而政府和资产阶级已经这么做了很长时间了。这一危机和欧盟的紧缩措施,在整个大陆上造成了争取不同的政策和更好的未来的社会运动。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些运动仍然仍然是孤立地反抗,而他们的对手则是以一个统一的欧洲的新自由主义的声音来说话。我们想促使大量欧洲政党和组织共同提出社会和民主要求,并进行相应的宣传。气候变化问题;欧盟对想独立行事的政府的攻击;争取公共服务的斗争;关于难民的政治——我们必须介入到这些欧洲政策的讨论中来。一些人相信欧盟可以改良,相信欧盟可以变成一个社会和民主的力量;还有一些人则提出退回他们的民族国家,以替代欧洲合作和团结。我们不能把有关这些议题的行动交给这两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