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促使文化大革命产生的众多问题中,最重要的问题莫过于革命胜利后的中国的社会阶级结构的性质问题。在文化大革命中,许多比较重要的政治斗争和思想斗争都是围绕着这个问题展开的。也正是在这个问题上,毛泽东主义的理论表现得最为大胆但同时也最为模糊不清。
作者: sacanlee
首先我们必须对社会主义一词的含义进行明确的、不含糊的分析,因为甚至大部分社会主义者对社会主义的理解都是十分混乱的。从1936年斯大林宣布基本建成社会主义社会那一刻起,这种理论上的混乱就不断地误导着各无产阶级专政国家的实践,同时又为修正主义复辟资产主义提供了理论上的合理性依据。
按照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的原意,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经历三个阶段。Ⅰ、“长久的阵痛”,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时期;Ⅱ、“共产主义第一阶段”,即社会主义。Ⅲ、“共产主义社会高级阶段”。
我从没见过一个缺乏幽默感的人能理解辩证法。 ——贝尔托特‧布莱希特,《流亡者对话》
“对于受马克思影响的历史学家来说,阶级斗争是无时不在的,是为了争夺原始的、物质的东西而进行的;没有物质的东西,精致的和精神的东西不可能存在。然而,它并非以落入胜利者手中的战利品形式而存在,而且胜利者自己的存在被人们在阶级斗争中所感受到。胜利者在这场斗争中,展现自身是有勇气的、幽默的、精明的和刚毅的。”[1366]
资本主义并不只是众多历史阶段中的一个。从某种程度上说,曾经红极一时,今天却已几乎被人遗忘的福山(Francis Fukuyama)的论断是正确的:全球资本主义是“历史的终结”。在以往的历史中被抑制的某种超溢(excess)在资本主义中被认为是一种可以地方化的弥散性的存在,作为一种超溢,一种偏离,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在小钱生大钱的投机运动中,在资本主义这种必须不断解放其自身的条件,才能获得生存的体制中,它被高升至一种社会生活的原则——也就是说,它只有作为自身的“超溢”,不断超越自身的“正常”限制,才能获得生存。因此,只有到了今天,到了全球资本主义已演变为“后工业化”和数字化形态的时候,用黑格尔的话来说,现实资本主义才会到达“观念”(notion)的阶段:也许,我们可以再次回到马克思那句与进化论反其道而行之的古老名言(这句话的发明人其实还是黑格尔):解剖一个人为解剖一只猴提供了钥匙,这就是说,如欲探求一种社会形态的纯观念式的内在结构,必须从其高度发展的形态入手。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何必说?——代序
话既然是多余的,又何必说呢?已经是走到了生命的尽期,余剩的日子,不但不能按照年份来算,甚至不能按星期来算了。就是有话,也是可说可不说的了。
但是,不幸我卷入了“历史的纠葛”——直到现在,外间好些人还以为我是怎样怎样的。我不怕人家责备、归罪,我倒怕人家“钦佩”。但愿以后的青年不要学我的样子,不要以为我以前写的东西是代表什么主义的。所以我愿意趁这余剩的生命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写一点最后的最坦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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