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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同志在研习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时候,往往容易产生一种错误的倾向,即把马克思主义从整个的西方哲学史中机械的抽离出来,然后,专门加以研究,对西方哲学中一以贯之的问题视而不见。然而,须知马克思主义哲学本身也是从近代西方社会、从整个西方哲学史中发展出来的,没有这样的视野,抽象的、个别的看待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不对的,也是反马克思主义的。脱离社会现实和哲学史,研究马克思主义,不仅局限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阐释维度,而且截断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现代哲学方向。张汝伦先生这篇文章之所以值得向同志们推荐,其意义就在于,他不仅阐明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现代哲学方向,同时更强调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同其他西方现代哲学思想的根本不同,把马克思主义哲学放在了一个更大的背景之中,从而开启了在更广阔的视野中领会马克思主义的可能性。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一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经常被歪曲为经济决定论,而且往往是庸俗的技术决定论。客观地说,这种历史观对于解释社会主义革命时期之前的历史的确具有相当的有效性。但这一原理在用来解释社会主义革命的时候却往往不太奏效,因为无论经济高涨或者经济危机都未能顺其自然地引爆革命并导向社会主义。因此,另一种颇具“唯心主义”的解读从第二国际的失败和列宁的成功之中逐渐发展起来。从卢卡奇的“阶级意识”,到拉克劳、墨非的“霸权”,其实都不是真正的创新,而只是对列宁和葛兰西理论进行意识形态改造的产物。列宁和葛兰西在一个社会主义亟待产生的社会环境中创造着“真理”,这一过程以及这个过程的思想产物被某些思想家过度阐释为一种“哲学”,卢卡奇晚年的反思已经清楚地表明了他早年的理论到底意味着什么,而拉克劳寄予厚望的所谓“偶然性的领域”实际上并不比生产力那归根到底的决定作用具有更少的神秘性。历史必然性和革命主体性之间的矛盾是一个古老而又时新的谜。列宁实践了理论但未能写就相应著作,葛兰西把问题在理论上提了出来并在具体的实践方法上有诸多创造,但阿尔都塞晚年仍被这个问题纠缠并为此殚精竭虑,一直到阿兰.巴迪欧那里才以“事件哲学”的形态终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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